这种“仗义”是不够市场经济的、不够理性的。在日益被新自由主义接管权责观念的亲密关系里,不会步步为营、不能“拎得清”,甚至是前现代的。但《漫长的季节》的精巧在于,辛爽不撕裂,剧情恰到好处的分寸感。既不煽情、不试图建构某种“情义”的价值,同时也不过分冷冽、去消解“仗义”的价值。尽管困在故事中的每个人,都有各自的伤口,被困在那个漫长的秋天,亟待重启人生。《漫长的季节》的剧情并未止于或沉迷于展示伤口,尽管被诟病带有一些“小品性”,但《漫长的季节》总是先抖了包袱再咂出一丝苦味,而不是靠“伤痕”去“绑架”观众的认同与眼泪。我首数度路过青南,却不敢踏入半步。因为青南城旁,荒山之下,有八万枉死的大靖子民。此次帝家事了,我重回西北,欲前往祭拜。可恨咫尺之距,北秦相阻。我乃大靖公主,亦是大靖将军。然,念我一生,为女不孝;为臣不忠;愧于家国。虽如此,我仍想尽微薄之力,守住八万将士的理骨之地。于我而言,唯有战死,方能堂堂正正去见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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