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学礼:我们今天在这里对谈,你们架着话筒和我聊天,这是一种权力的不对等吗?(笑)你很敏锐地意识到这个问题。很多人不在意这个问题,ta会觉得我在做我的事情,在做我的研究,在做我的记录,ta没有想过实际上存在着一种不对等的关系。很多民族志电影的制作者把自己称为所谓的“电影导演”,我觉得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太理解摄像机前的人是如何与ta在一起完成了电影的合作过程。黑与红,浓稠、悲情。隔着彼此的人生,她们欲望着对方的人生:殷红想成为沈墨,想要摆脱母亲那般被劣质便宜煤气罐炸死的贫困人生,她羡慕沈默可以弹奏钢琴的“矜贵”,偏执地认为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,弱和惨是她为自己的贪婪找到的通行证。而沈墨其实也羡慕殷红,比起寄人篱下被人侵犯,她宁愿选择与亲人一起相依为命,或许清贫但拥有自由,最后沈墨也“变成了”殷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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